上星期五,唐麻丹山回來後經歷了一場感冒,第一天爬山的過程溼透的汗衫使得流鼻水更是嚴重,回家後早早束裝睡覺,還做了個小夢,夢境不復記得。第二天上班,頭腦不特別清晰,流鼻水已不嚴重,應付日常工作倒也勝任,鼻子稍有微慍,回家後精神不濟也是早早上床,流鼻水就比較嚴重了,只好趴著睡覺,較不會鼻塞影響睡眠。第三天星期六上午順著小朋友作息, 9 點多前往谷關遊玩,午餐前配合小朋友飲食在稍來客棧點餐,然後由稍來吊橋爬上松風嶺,約莫半個小時,經過嶺上涼風吹拂,涼意令鼻水又更嚴重了,下午草草回家,因為頭疼半邊眼臉呈現發炎發熱症狀,洗完澡便急促上床休息。 只是這一躺平才注意到四肢畏寒,頭微疼,右眼臉以下都受到感染發燒,多年照顧病人卻少有生病機會,這次真感到身體無常的無奈,想起同事在閒聊時談到他的母親,目前 83 歲的母親開始有幻想幻聽症狀,表示內心極為擔憂,覺得非常無奈。對此心有戚戚焉,現代科學發達,知識爆炸,但是面對人生的磨難,在無力處理時常感無奈,就如同感冒來襲,身體一時無法應付,小小如感冒,結果也可能出乎意料,何況是面對其他人生的艱難。 發燒的時候,在半夢半醒之虛弱時段,甚麼時候會好轉,甚麼時候會惡化,全然沒把握,有時伸個懶腰都會扭到或是骨頭發痛。我躺在床上良久,伸個懶腰,就被痛醒,醒了也好,當下不敢亂動,感覺半邊臉還是發燙,濃重的呼吸聲,感覺到身體的脆弱,幸好窗外一片綠葉,老木瓜樹葉伸到窗前緊挨著紗窗,眼前多了點色彩與放鬆,專注在發燙的臉頰,疼痛慢慢紓解,很快又睡著,漸漸睡過了十小時,醒來發現退燒了,鼻子也舒服多了,只是不能太使力,頭會有點疼,起身遊蕩了約 4 個小時,精神才漸漸恢復,頭也不疼了,這是感覺感冒以後的第三天晚上身體反應最為激烈也最是嚴重的過程,大概人生每逢疾苦,一連串身體的反應,反倒沒時間可以預先擔憂的,因為不斷發生身體疼痛的過程,注意力都是集中在身體的反應,復原才會有效率。我在感冒恢復的當下,心裡就開始排序今天的行程重點,小朋友不需要我,樂得輕鬆一個人跑到了北屯特力屋逛了 4 個小時買了特價的得偉電鑽以及晒衣場用的烤漆支架,想著今天的行程,生病當時可是一點都不會這樣想,此間前後的心態,也是大大不同。
電塔之家是我深切修行的地方,這個地方有我一切的喜怒哀樂以及對於生老病死的觀察,如何突破這樣的慣性,"常於身心,內自觀察",這是我在電塔之家所體會到的唯一著力點.在太太面臨病痛交關,生死無常的時刻,還有甚麼可以盡點人事的,藉此留下一點蛛絲馬跡,以示生命努力的過程.